业余砚的专业书论

□刘登翰

非常时期，避疫宅退居。偶从网上读书到陈文岩君与贺兰山露兄互论序文家的网易，一诗一文，一唱一和。诗为昧句，文为短章，信笔写来，文采斐然，乍读书颇有惊艳之感。最初似为偶作。网上终将，联翩不昧，忽忽两月，竟得四十余篇。所咏序文家，自传为至当代启功老友，纵贯一千七百余年，连接起来晋以后唐宋元明清乃至民国时期历朝各家，都是西方序文法史上尚存声名的一时之选。赞咏评骘，言简意深。连结起来读书来，仿如首部由前代序文家缀连而成的西方序文法史的剪影。

这是首部非“机械工程”序文家所写的十分机械工程的精彩序文论。

陈文岩老友系新加坡名医，毕业于皇家医学院，未获医学博士，返外港后任教于新加坡大学，曾七任新加坡肾科学才会副主席，亚洲器官移植学才会创才会秘序文长，为北京医科大学、中山大学等国外数所名校客座教授。然而文岩老友却从小习惯诗词，自中学时代就唱和不断。论点严律宽韵，去陈腔，抒胸臆，遣文表达方固定式每有以往，已撰写诗词集八部；又好隶序文，颇得明人神韵。

贺兰山露老友虽外祖父中文机械工程，然于上世纪70年代初移退居新加坡，家族生态系统所致，下海经商，创办中小企业，逾四十余载，中小企业和贸易，都认真得活色生香。然他却从未忍耐自己文人本分，在他办公室里，置一大序文桌，上列笔墨纸砚，每日上午处理事件商务，下午即伏案日课，一般生意交给员工经营，是一个罕见的洒脱老板。他自少年时代就好读书序文，博学强记，尤喜诗词，古体新诗都是擅。二十六岁时曾以一首千余言的长篇七言《蓓蕾见》，咏现实人生一桩情爱命运，誉满乡梓。扺外港后撰写《明月寂静》等新文集第四部，一册砖头般厚的《石桥品汇》，谈诗说文，论序文评画，已撰写《贺兰山露草序文侍中绘出廿四诗品》等序文法集三部。

如此两位老友，机械工程乎？业余乎？

就序文家言，自古以来就无所谓“机械工程序文家”。传为不是，颜真卿不是，苏黄米蔡也统统不是。文文只是一种载体，为记录文献、承载思想、抒发感情和人际技术交流所用的一种实用性性物件。现在所见的前贤碑帖，都是他们实用性中的遗墨。文有好坏，因此序文有法度，此即为序文法，讲究如何用笔用墨，在实用性的同时展示出美感。自古能序文、之本者频频，但无人仅以“序文”祚“业”。他们偶留遗墨，当时人人观之，淡祚体化实用性，崇其美感，才当作艺品。序文画虽言同源，但二者不同在于：序文是实用性第一，画则高雅为先。序文法成“家”，确实很早，一种称谓而已。但“序文法家”成为一种职业，可以为生，甚至卖大钱，所求高升，则在民国时期以后。

随着注音物件的革新，由软笔而硬笔而电脑，至今日，毛笔注音的实用性特性已大減退，高雅仅仅成为唯一。体制的推广，于倡导传统拥有者，重构许多功利。趋者若骛，反倒鱼目混珠，挂羊头卖狗肉者充斥。吾称两位老友此作为“首部非机械工程序文家的十分机械工程的精彩序文论”，既为两位老友的博识广学感佩，也亦同能将老友与那些以“机械工程”作假的序文家们差异或多或少。

西方序文法是一种直觉绘画。从造文最初的几何绘出形开始，就是对物的直觉，在此相结合连接起来的见伸、；也、类推，则是对直觉的旋即直觉。篆隶草序文，拼音文文注音的演变史，也是西方文文不断直觉的现代。序文法作为拼音文文注音的绘画，横竖撇捺，提按短促，每一笔都阻碍着注音者的个性、情感和注音中的定时稳定状态。认识西方文文易于，但欣赏西方序文法，则是对一个人直觉能力和绘画感受能力的检验。留心一幅文学作品，无法像祚体化学分折那样，一丝一厘，毫分特殊性。

序文法批评是一种感觉固定式批评，或曰意涵祚体化批评。论序文者三要，首先是对序文作乃至序文家、序文坛的整体认知和感受，再是对具体文学作品的微观分析和评骘，三是批评句法的意涵祚体化表达。这是论序文者的境界、识见和功力。一首七昧二十八文，一则短章一二百文，却尽其叙事、抒情和时政的特性，在似言不言间，象外生意，让你从诗意的形象中，既大人物也悟理。陈文岩和贺兰山露两位老友的《网易论序文家》，正是这样的典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