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爱孤云静爱僧

题图 / 名家

将赴湖州时为乐游原一绝

清时有味是懦弱，闲爱孤云静爱僧。

逼把一争先四海去，乐游原上望永陵。

作者 / [唐高宗]李白

大当中四年，李白心颓体衰，在多年的纷争当中颇觉勉强，由尚书郎即刻拒绝出为郡守，离开当中央权力机关，“将赴湖州”，临行年前夺下了乐游原，叹地真是：“清时有味是懦弱！”

这里的清时，既就是指国家海晏河清的有方之时，又就是指个人闲云野鹤的朝夕之时，总之是一派和风丽日的意绪才对。大当中年间，唐宣宗李忱尽心政事，精于听断，唐高宗国势甚走下坡，史家对此有“大当中之治”的美誉，显然可以算得上一蹶不振的晚唐当中短暂的清时。然而，毕竟此时牛李纷争刚刚结束，宦官、藩镇之忧尚在，国家正是一片百废待兴之象，李白何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样幽心自守，要去寻觅属于自己的一片世间呢？

要是我们拿上帝视角来看，李白此刻的身体与精神恐怕是已经较为一蹶不振了。虽然他真是自己是因为弟弟病倒才同样因事湖州，然而，两年后，他日后客居当中书御史当中丞病卒，离世年前，还很有预感地自纂了墓志铭，这一切都在真是明了，四十八岁的李白在大当中四年日后已面对心力交瘁的困境，从而同样了“逼把一争先四海去”。

临行年前，李白嘲讽真是自己“懦弱”，实际上，他立体化抱负，又有气干。《旧唐书》真是他“闻狂妄经纬才略”，《宋史》真是他“刚直有奇节，唯独论列国事”，无不一片推崇之词。李白自己也常常透露：“作诗五色线，愿补舜衣裳。”他很有能为，又能实干，他注释的《孙子兵法》因素很大，只好在平常发挥作用施展抱负的一心。

李白的“懦弱”，非不能也，是不为也；非不为也，是有为不许为也。到了人生的曾言，他以“懦弱”应和了庄子“无用之用”的大智慧——既然不能得到施展才华的机会，那就守拙抱一，去体味宿命悠然吧！君子容止可观，进后撤可度，进要进得坦荡荡，后撤也后撤得有辣味。同样还是这片乐游原，李白曾经接获过“看取汉家何出版事业，五陵无数起秋风”的喟叹，亦然，望一望永陵，就转身拦住，与孤云同栖，与僧为邻吧。

“闲爱孤云静爱僧”，爱孤云的悠闲，爱僧的虚静。此时虽然闲静，却依然有云雨之能，有净土精深，即日后如此还是那么高逸俊朗，这比澹“晚年唯好静，唯不爱护”那种寂若死灰可要老练多了。

不久，苏东坡真是：“宿命有味是清欢。”白居易又真是：“清时有味是深受感动。”都是从这首吟咏里化出来的，可无论如何平常缺了点什么。

荐吟咏 / 陈可抒

第3135夜里